感人的散文推荐

2017-02-11

书中自有感人的亲情,书中自有纯洁的友情,书中自有诚挚的感情。下面是小编给大家推荐的感人的散文,供大家欣赏。

感人的散文推荐:儿时的事

我的家乡山东清平县(现归临清市)是山东有名的贫困地区。我们家是一个破落的农户。祖父母早亡,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祖父之爱我是一点也没有尝到过的。他们留下了三个儿子,我父亲行大(在大排行中行七)。两个叔父,最小的一个无父无母,送了人,改姓刁。剩下的两个,上无怙恃,孤苦伶仃,寄人篱下,其困难情景是难以言说的。恐怕哪一天也没有吃饱过。饿得没有办法的时候,兄弟俩就到村南枣树林子里去,捡掉在地上的烂枣,聊以果腹。这一段历史我并不清楚,因为兄弟俩谁也没有对我讲过。大概是因为太可怕,太悲惨,他们不愿意再揭过去的伤疤,也不愿意让后一代留下让人惊心动魄的回忆。

但是,乡下无论如何是待不下去了,待下去只能成为饿殍。不知道怎么一来,兄弟俩商量好,到外面大城市里去闯荡一下,找一条活路。最近的大城市只有山东首府济南。兄弟俩到了那里,两个毛头小伙子,两个乡巴佬,到了人烟稠密的大城市里,举目无亲。他们碰到多少困难,遇到多少波折。这一段历史我也并不清楚,大概是出于同一个原因,他们谁也没有对我讲过。

后来,叔父在济南立定了脚跟,至多也只能像是石头缝里的一棵小草,艰难困苦地挣扎着。于是兄弟俩商量,弟弟留在济南挣钱,哥哥回家务农,希望有朝一日,混出点名堂来,即使不能衣锦还乡,也得让人另眼相看,为父母和自己争一口气。

但是,务农要有田地,这是一个最简单的常识。可我们家所缺的正是田地这玩意儿。大概我祖父留下了几亩地,父亲就靠这个来维持生活。至于他怎样侍弄这点儿地,又怎样成的家,这一段历史对我来说又是一个谜。

我就是在这时候来到人间的。

天无绝人之路。正在此时或稍微前一点,叔父在济南失了业,流落在关东。用身上仅存的一元钱买了湖北水灾奖券,结果中了头奖,据说得到了几千两银子。我们家一夜之间成了暴发户。父亲买了六十亩带水井的地。为了耀武扬威起见,要盖大房子。一时没有砖,他便昭告全村:谁愿意拆掉自己的房子,把砖卖给他,他肯出几十倍高的价钱。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别人的房子拆掉,我们的房子盖成。东、西、北房各五大间。大门朝南,极有气派。兄弟俩这一口气总算争到了。

然而好景不长,我父亲是乡村中朱家郭解一流的人物,仗“义”施财,忘乎所以。有时候到外村去赶集,他一时兴起,全席棚里喝酒吃饭的人,他都请了客。据说,没过多久,六十亩上好的良田被卖掉,新盖的房子也把东房和北房拆掉,卖了砖瓦。这些砖瓦买进时似黄金,卖出时似粪土。

一场春梦终成空。我们家又成了破落户。

在我能记事儿的时候,我们家已经穷到了相当可观的程度。一年大概只能吃一两次“白的”(指白面),吃得最多的是红高粱饼子,棒子面饼子也成为珍品。我在春天和夏天,割了青草,或劈了高粱叶,背到二大爷家里,喂他的老黄牛。赖在那里不走,等着吃上一顿棒子面饼子,打一打牙祭。夏天和秋天,对门的宁大婶和宁大姑总带我到外村的田地里去拾麦子和豆子,把拾到的可怜兮兮的一把麦子或豆子交给母亲。不知道积攒多少次,才能勉强打出点麦粒,磨成面,吃上一顿“白的”。我当然觉得如吃龙肝凤髓。但是,我从来不记得母亲吃过一口。她只是坐在那里,瞅着我吃,眼里好像有点潮湿。我当时哪里能理解母亲的心情呀!但是,我也隐隐约约地立下一个决心:有朝一日,将来长大了,也让母亲吃点“白的”。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还没有等到我有能力让母亲吃“白的”,母亲竟舍我而去,留下了我一个终生难补的心灵伤痕,抱恨终天!

我们家,我父亲一辈,大排行兄弟十一个。有六个因为家贫,下了关东。从此音讯杳然。留下的只有五个,一个送了人,我上面已经说过。这五个人中,只有大大爷有一个儿子,不幸早亡,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我生下以后,就成了惟一的一个男孩子。在封建社会里,这意味着什么,大家自然能理解。在济南的叔父只有一个女儿。于是兄弟俩一商量,要把我送到济南。当时母亲什么心情,我太年幼,完全不能理解。很多年以后,我才听人告诉我说,母亲曾说过:“要知道一去不回头的话,我拼了命也不放那孩子走!”这一句不是我亲耳听到的话,却终生回荡在我耳边。“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感人的散文推荐:再见了,亲爱的

她,有着古典美女的含蓄,又不失现代女性的性感和张扬,他叫她为公主。他,大腹便便满脑肥肠的外表,但细致温柔体贴入微,她叫他胖子。他们很自然而然地相知,相恋,相爱了。朋友的祝福,公园的鲜花,为他们的开始扑上了简单而幸福的小路。她很喜欢在公园的小路上散步,有时欢呼雀跃,有时很淑女地停靠在树旁拍照,他总是跟在后面,宠溺地看着她幸福的模样,有时也走过去一起合拍,然后两个人互相批评对方的外貌,他取笑她矮小,她说“浓缩就是精华”,她嘲弄他太胖。他说“胖一点招财”。经常打打闹闹,却从来不曾生气。朋友们都说,他们两个真是幸福的一对儿。

大学毕业了,与大多数的大学恋人一毕业就分手不同,他们到了同一个城市上班,努力奋斗着,他一个星期去看她两次,不管刮风下雨,严霜酷暑。她说“打电话看不到表情”,他说“没见到她,怪难受的”。他是项目管理层,每一次工程开工典礼都会有红包,他总是兴奋地拿着红包请她吃龙虾、大闸蟹,她满足地不顾形象地双手齐上,而他看她满足的模样感到温馨极了,心里想着,我一定要一直对她好,嘴里却不忘嘲笑她的吃相。你爱他吗?面对朋友的询问,她总是以微笑来回答,笑容里隐藏不住的是幸福。

他们似乎就是不食烟火,脱离世俗的一对,像所有童话故事那么美好,了解的人都希望他们能够永远在一起。但是人们的理想永远与现实是无法相比的。他们不只是只有自己,他们有各自的生活环境,他们有父母,有朋友。到了结婚的年龄,他们也要经过见家长这一个环节,他第一次去她家,他的不善言辞以及笨拙的喝酒方式,遭到了她家里的白眼,甚至亲戚在背后都摇头。他感到很内疚,以为给她丢脸了,她柔声安抚着他,给他信心,终于,在他们共同的努力下,第二年,她的家人慢慢接受他了。

就这样,这对80后的小情人慢慢被认可,顺其自然地,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我们说“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情,是两个家庭的事情,再坚固的爱情在世俗面前都有被拆散的危险”,这句话简直就是一个魔咒。60年代家长“读书人奋斗几年必定会有车有房”的思想以及小商人惟利是图的本性,无情地把这对几年的情侣拆开了。脆弱的爱情就这样被世俗之语冲蚀了。

那分开了,舍得离开他吗?她说:这有什么办法,这是我们80后的悲剧。

他说:我以为可以忘却的,却总是念念不忘。

80后的悲剧,是啊!这群应着国家计划生育出生的孩子,大部分人拿着大学毕业证,学士学位,蜗居在城市的某个角落,过着勉强喂饱自己肚皮的生活,哪里还有空闲的时间和精力经营自己的那份神圣的爱情?只有在夜幕降临的时候,独自坐在刷了一次又一次的电脑桌旁,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这一对小情侣的分离并不是个别现象,能坚持几年的爱情在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永远地分离却在瞬息之间,他和她都是善良的孩子,为了各自的家庭选择了分离,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还有多少青春可以浪费?也许以后还会碰到对的人,除了这是最好的结局之外,那就只剩匆忙恋爱结婚,上演一场未知的悲剧了。

感人的散文推荐:狍子的眼睛

当年我是知青,在一师一团,地处最北边陲。连队三五里外是小山,十几里外是大山。鄂族猎人常经过我们连,冬季上山,春季下山。连里的老职工、老战士向鄂族学习,成为出色猎人的不少。

“北大荒”的野生动物中,野雉多,狍子也多。狍天生是那种反应不够灵敏的动物,故人叫它们“傻狍子”。当时,我在连队当小学老师两年。小学校的校长是转业兵,姓魏,待我如兄弟。他是连队出色的猎手之一。冬季的一天,我随他进山打猎。

我们在雪地上发现了两行狍的蹄印。他俯身细看了片刻,很有把握地说肯定是一大一小。顺踪追去,果然看到了一大一小两只狍。体形小些的狍,在我们的追赶下显得格外的灵巧,它分明企图将我们的视线吸引到它自己身上。雪深,人跑不快,狍也跑不快。看看那只大狍跑不动了,我们也终于追到猎枪的射程以内了。魏老师的猎枪也举平瞄准了,那体形小些的狍,便用身体将大狍撞开了,然后它在大狍的身体前蹿来蹿去,使魏老师的猎枪无法瞄准大狍,开了三枪也没击中。魏老师生气地说——我的目标明明不在它身上,它怎么偏偏想找死呢!

傻狍毕竟斗不过好猎手。终于,它们被我们追上了一座山顶。山顶下是悬崖,它们无路可逃了。

在仅仅距离它们十几步远处,魏老师站住了,激动地说:“我本来只想打只大的,这下,两只都别活了。回去时我扛大的,你扛小的!”

他说罢,举枪瞄准。

狍不像鹿或其他动物。它们被追到绝处,并不自杀。相反,那时它们就目不转睛地望着猎人,或凝视枪口,一副从容就义的样子。那一种从容,简直没法儿细说。狍凝视枪口的眼神儿,也似乎是要向人证明——它们虽是动物,虽被叫傻狍子,但却可以死得如人一样自尊,甚至比人死得还要自尊。

在悬崖的边上,两只狍一前一后,身体贴着身体。体形小些的在前,体形大些的在后,在前的分明想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子弹。它眼神儿中有一种无悔的义不容辞的意味儿,似乎还有一种侥幸——或许人的猎枪里只剩下了一颗子弹吧?

它们的腹部都因刚才的逃奔而剧烈起伏。它们的头都高昂着,眼睛无比镇定地望着我们——体形小些的狍终于不望我们,将头扭向了大狍,仰望大狍。而大狍则俯下头,用自己的头亲昵地蹭对方的背、颈子。接着,两只狍的脸偎在了一起,两只狍都向上翻它们潮湿的、黑色的、轮廓清楚的唇……并且,吻在了一起!我不知对于动物,那究竟等不等于是吻。但事实上的确是——它们那样子多么像一对儿情人在吻别啊!

我心中顿生恻隐。

正奇怪魏老师为什么还没开枪,向他瞥去,却见他已不知何时将枪垂下了。

他说:“它们不是一大一小,是夫妻啊!”

我不知说什么好。

他又说:“看,我们以为是小狍子的那一只,其实并不算小呀!它是公的。看出来没有?那只母的是怀孕了啊!所以显得大……”

我仍不知该怎么表态。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鄂伦春人不向怀孕的母兽开枪是有道理的!看它们的眼睛!人在这种情况下打死它们是要遭天谴的呀!”

魏老师说着,就干脆将枪背在肩上了。

后来,他盘腿坐在雪地上了,吸着烟,望着两只狍。

我也盘腿坐下,陪他吸烟,陪他望着两只狍。

我和魏老师在山林中追赶了它们三个多小时,魏老师可以易如反掌地射杀了它们了,甚至,可以来云南妇幼保健网个“串糖葫芦”,一枪击倒两只,但他决定不那样了……

我的棉袄里子早已被汗水湿透。魏老师想必也不例外。

那一时刻,夕阳橘红色的余晖漫上山头,将雪地染得像罩了红纱……

两只狍在悬崖边相依相偎,身体紧贴着身体,眷眷情深,根本不再理睬我们两个人的存在……

那一时刻,我不禁想起了一首古老的鄂伦春民歌。我在小说《阿依吉伦》中写到过那首歌。那是一首对唱的歌。歌词是这样的:

小鹿:妈妈,妈妈,你肩膀上挂着什么东西?

母鹿:我的小女儿,没什么没什么,那只不过是一片树叶子……

小鹿:妈妈,妈妈,别骗我,那不是树叶子……

母鹿:我的小女儿,告诉你就告诉你吧,是猎人用枪把我打伤了,血在流啊!

小鹿:妈妈,妈妈,我的心都为你感到疼啊!让我用舌头把你伤口的血舔尽吧!

母鹿:我的女儿呀,那是没用的,血还是会从伤口往外流啊,妈妈已经快要死了!你的爸爸已被猎人杀死了,以后你只有靠自己照顾自己了!和大伙一块儿走的时候,别跑在最前边,也别落在最后边,喝水的时候,别站定了喝,耳朵要时时听着。我的女儿呀,快走吧快走吧,人就要追来了!

倏忽间我鼻子一阵发酸。

以后,我对动物的目光变得相当敏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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