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魂(观感"复读生"通透自我——重修整编2002)
命运是不是公平地对待每一个人?它可曾把孤独与欢乐都平分给它的儿子或女儿?
在它面前,我是个失宠的小女儿;当它打开幸运口袋,它从未想到把我轻轻地放入其中。但同时,它又绝不忘让我受到种种惩罚:
罚我孤独,罚我寂寞,罚我受冷落,罚我受欺骗!生活是那么残忍,人家一定要在我毫无准备的时候,在我的背后狠刺一刀,这时,我除了愤怒和悲哀,又能怎么样呢?
可我究竟何时得罪了它?
从来都相信自己是红尘中的一粒,普通而自在,真要说点与众不同,那不过是自己的性格,可这世上,任何人不都一样有自己的性格吗?
而若真要细数起与众不同的个性,我想那就是超乎于众人的“求真”吧。这是真的,从小至今,我都是坦坦然然磊磊落落地活着,我认为这是我最令自己骄傲的;我无从计算欺骗过任何人,也从无隐瞒过什么,这种性格,小时被人称为“言行诚实”,大时被自己看作“心灵真实”,而这种求真之深之愚,又几斤令人吃惊和不可信。
面对那汪湛蓝的水,那片宁静的天,我的泪哗哗而下。我也不知为何而哭,是因为我与全世界的人格格不入?还是一直是我无愧的真实处世实在不合时宜?从来都固执地相信,人因真实而美丽,因真实而磊落,因真实而高洁,因真实而独立。可是我的如此处世又给我带来了什么?莫非这世界变得太快,而自己的思想又固执地迂腐,从而我的真实观对于这世界已无意义,人们都需要一种更明哲更中庸的处世,来达到人与社会的一致?更甚,在重要的时候人们还会以某种拿不上桌面的手段来高己低人,从而青云直上?哦,不!我忍不住大叫着掩面,我不要这样!我宁愿孤单寂寞,我宁愿与人格格不入,我宁愿与山水交流而不愿与人来往,但我也不要这样!其丑无比,其脏无比,其恶无比,这样的东西,永远不允沾在我的身上!
不是我不宽容,不是我对人吹毛求癖,假如我交到一个真正相投的好友,我会把一切都给她(他):包括鲜血、心脏、精神、灵魂。而我能这样做,只因为我把“真实”与“美丽”看得重于生命!是的,挺直的,不愿弯曲和倒下的,永远是你的脊梁!
外表坚强的我心亦柔嫩,碎心的,愈合更需要一种不再受刺痛的平静与陪伴,还有一点点友爱的温暖,那一种像冬日阳光洒在身上的温暖。
寒风中,我孤独一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在爱的荒凉的旷野里,我只能自己低下头,一下一下地去舔它,去暖和它,去相陪它,与它喃喃倾诉。
啊啊,我不懂,我不懂这世界之古怪,人之不可理解。我不懂了!原先知道倔强地活,真实地活,把自己的心毫无遮拦地袒视给世界,让世界也给我一个清晰的面孔,就像雨后的那山那水,不管是楚楚动人的,还是平凡朴素的,都一样美丽清雅。我的要求仅此而已。真的,我从不期待这世界对于一切付出与收获会做出公平的判决,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要求世界会为我对生活的真实和认真而给予相应的回报,因为,这应该是可能的!然而,这世界欺骗我,它给了我一团雾,一团我拨不开的迷雾、虚雾,让我在里面茫茫然地寻找,但任我睁大双眼,我能看到的,除了雾,还是雾,阴阴的,冷冷的,渺茫的,虚无的,……而且,雾是那么多,那么浓,那么深,以致我身边见不了一人,别说亲人,就只能与我陪伴一会儿,跟我说一句话的人也不见一个!啊!这世界上原来只有我一个人,只有我一个人在一团雾中挣扎地活着,我害怕了,我害怕了,我万分恐惧,用手去捉、去打、去拨,并高声尖叫,道道声音便呛呛地旋绕在空空濛濛的天地之尽头,愈显得眼前这方世界神秘莫测。
一直以来,不能适应于现代人那种由于所谓的文明而戴着假面具的生存方式以及思想叛逆于我所不能容忍的丑陋的传统,总是在追求心灵的率真与自由,行我心之所安,不愿被尘世的种种所羁绊,只有把心系于明净的自然造化,寻求不受污染的宁静之隅,但是如此追求高洁的心又不甘心被社会淘汰,便以一种自我精神调剂的方法来促进自己,使自己免受些虚伪与违愿,让自己的心底平静安祥,同时又顺应了所谓的现代文明发展的潮流……多完美,多富足,超脱凌人超然物外的出世与寻常顺乎于环境的入世都被我同时拥有!然而,一个小小的事实最终还是击破了我最美好的愿望,我终于发现了,我的愿望在平静顺境时固能维持,但一旦插入一段波澜,一个波峰,它便支离破碎,并丑陋地显出对立于我的愿望的一幕一幕:没有任何压力的精神自由在人人竞争的时代是不存在的;违愿、强迫、牺牲等等手段在为取得一个目的时是理所当然的;自由精神并不至上……
我突如其来的害怕,我是不是丧失了激情。我觉得身上所有的积极与热情都已在此时失落得用手掌合起已装不满一杯。我几乎不会出现“激动”,我的脉搏永远不会超过一个极限,一个惊天动地的响雷在我心中也只值淡然的微笑……是的,我害怕,我害怕我的朝气是不是已被魔鬼吸得一丝不剩?那如旷世哲人般去研究周围的一切,那如小老头般地坐着看夕阳,那如傻瓜一般地呆立愣想,都不该在一个19岁的女孩子身上出现,她本应该去大笑,去惊叫,去歌唱的啊!
我掷物叹息,我无话可言。
我又想起:痛苦,忧伤,与失落总伴着爱思考的人而来。那么,我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我是不是应该摆脱那么多无缘无故的胡思乱想!
有风在呼呼地吹,吹起了我的衣服,吹起了我的头发。觉得好惬意,便放平四肢闭了双眼尽情接受它的沐浴吧。时间慢慢过去,我似乎能感觉到,它吹凉了皮下那股热热的血,也吹走了额上那层冰冰的汗。真舒畅啊,我几乎有种灵魂被释放于荒野的感觉,啊,魂儿悠悠,正如这轻风飘飘,广袖翩翩……
不知是什么时候了,我睁眼,四周是灰蒙蒙的,我觉得冷,摸摸手臂,冰凉的,温度大约与旁边石凳的差不多,原来是起大风了。
“啪,啪,啪”突然有什么硬物击在我脸上,手臂上,先疏后聚,最后密密麻麻地抽打着我一脸一身。
是大雨。没想躲,这来自天上的雨,本是冲我而来,我干吗要躲呢?
雨在继续,还伴有大风、闪电和雷鸣。我静静地站在荒凉凌乱的草堆上,拥紧了自己。
雨不停地倾在我的头上,头发早已湿成一片,成股的水滴直往脸上淌,使我几乎不能呼吸,衣服也早已泡在水中,清洗着我的身子,我的脑子,我的心……雨人,我成了一个洗礼在风中的雨人。
然而,我头脑相当清楚,在此之前一切带着血泪的回忆都一一在狂热后的清净中恢复。
明白了自己想要做些什么。这样一个雨天,这样一种环境,这样一种心情,正是我细细咀嚼我走过的生命之路和解析我精神灵魂的时候。我往自己身后回头——
这是多么好笑啊,可也是多么触目惊心!曾几何时,为了自己的幸福,为了行我心之所向往的,为了未曾忘的“自由自我”的伟大和尊严,我向传统发出挑战,不为周遭议论所动,固执勇敢地直前,于是我义无反顾地成了传统的离异!
然而,这离异给我带来了什么?当我为迷惘的追求所陶醉,为海市蜃楼的幻影所痴迷,我才发现他不过是座雾的楼气的影,于是我便成了一种“轻率的新潮”的离异!
我想沉沦,一直地沉沦,但最终还是从沉沦中痛苦地回缓过来,我想回到原来传统的温暖的小屋,可是,物非月转星移,小屋不再完整地属于我,我再次成为缘分与完美的离异!
啊,离异,离异,离异!!!我成长的路上布满了我与世界的离异,似乎都是偶然的迎合,又似乎都是必然的连结;似乎都是无意的失误,又似乎都是刻意的错误……
啊,我明白,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带走了——
那曾是我全部思想、生命精髓的自由精神,那好友如镜的最唯一最知心的时代,那想得到的人们公平对待的迫切又卑微的愿望,那精致如皇冠,但又虚幻又飘渺的恋情……
我终于知道了什么是一无所有。
"啊——啊——"我想对天而诉,但又不知该诉些什么,一切的人间冷暖在我心中只做两声长啸,融在那滚滚的雷声中。
我突然(是突然的?)怀疑我的生命。
我相信,我的生命从形成至今始终是如尘般卑微的,与世格格不入的。这不,生活从不公正认真地对待我,它让我离异亲人,离异友人——不,是让亲人离异我,让友人离异我。它收回了不属于我的,也夺走了本属于我的。它不屑于我的挣扎,它不因我在成功前比人更多的酸楚而在成功后给我垂青,它逼我在它面前不停地摔跤,直面我要流着血泪跪倒在它面前求拜它才心满意足……残酷啊。
然而,命运与天缘定要我跪着求生,我就必得面对它双膝跪下求得生命的一点延长?
世上每个人,无论他高贵或卑微,积极或消极,都是在人生的一条泥路上怀着一种不可名状的心情向那个既定的终极走进。欢快性格的人追求着现实,沉郁性格的人追忆着过去。但不管怎样,只有当死之时,渴望永恒的灵魂才能找到不变的安宁,才能轻而易举地获得被压抑中的解脱,才能由复杂的结合中化为最单纯的原子,才能在一瞬间由一个人变为整个人类,我这么想。喔,这话说得太雅了,让人看不懂,那么换一句话说——
人活着就得有价值,人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价值而活着的。为实现自我价值,人可以,而且也应该不畏艰难险阻。但是,如果一个人到了无论如何也活不好的时候,他就应该毫不犹豫地死去!人活着除了物质的还得追求心境的富足与幸福,当一个人贫乏地只能领会生命的悲哀而不能感悟生活的快乐,它的生存是毫无价值的!
曾记着一句话,那是《哈姆雷特》中雷欧提斯的话:“一朵初春的紫罗兰,早熟而易凋,馥郁而不能持久,一分钟的芬芳与喜悦,仅此而已”!
是的,我就如那朵初春的紫罗兰,只持有一分钟的芬芳与喜悦,如此而已。
可是,我又真何尝愿意做那早殇的花,在香雨中凋谢?
“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
本想活得比冰山还洁白清高,但是命运却让我溅上更多的污点。我无意洗刷它们,我更愿意连同我的身躯毁灭它们。
可是,就这样走吗?
我从来不会破坏美丽,因为我爱美丽。美丽的形成是多么难得啊!缺憾有成千上万种,那罪是不可弥补的。但是,当我的美丽受到残酷的伤害,当我的心里已不再存在任何美丽,我便开始痛恨一切美丽——哼,又是一种人类的劣性!
我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
“轰——”又一个闷雷在我头顶响起。
喔,我突然发现人是一个多么难解的谜啊,人的欲望总是无边无际。当我孤独无助时,我最大的希望仅是一间有阳光的小屋,在冬天的早晨我能坐在屋前让阳光暖和我,也暖和我冰冰苦苦的心;后来,我不再那么失意了,于是我便希望我需要的不仅是小屋和阳光,我已不能满足那淡淡的温暖,我更希望有必备的物质上的更富有;再后来,当我重新变得一无所有时,我又怀念那座小小的,简陋的,铺有阳光的小屋,在冬天的早晨我能坐在屋前让阳光暖和我,也暖和我冰冰苦苦的心……可是,这些,这曾被我离异过的小小的一些,当我想再次寻找它时,它还能重新回来吗?它还有理由重新回来吗?
于是我明白了我曾是多么愚蠢,多么偏执,多么可笑地对海市蜃楼般的“情谊”顶礼膜拜!为“不屈的自己”,将自豪奉为我心中永远的图腾!可惜图腾破碎得那么快,就像我一下子破碎的心!美丽的方舟已遥远,遥远得令我无法望更无法及!我明白了,先前那朦朦胧胧的海市蜃楼,原来不过是我心灵造就的幻影罢了。只是,我明白得太迟了,付出的代价也太高了……
想起有神论者,与她相比较,我最大的特点就是总想自己把握自己。但是,对于我们这些理性的人们来说,要想在灵魂上取得真正无羁的超脱是不能够的,除非我们首先取消了它们的依附品——我们的肉体!可是,我曾还在日记上如此写:“我不比谁知道什么,有时候我比一切愚钝的人更愚钝。不过,我有一件事可以自傲:就是无论在什么环境中,我总未曾忘记过‘自我’的伟大尊严;所以我在一般人看来是个最不合宜的固执人,而在我自己,我的灵魂却因此解放超脱不少。除非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总行我心之所安:这就是我还能挣扎于这坎坷人间绝大的原因。”啊,这是一个多么滑稽的巨大的错误!
曾以为随时光流逝,一切的一切都会消失——比如我不羁的童年,比如我躲进小楼的岁月,比如我与好友共度的时光,比如我的无奈、痛楚、心寒与悲哀,比如我十九年来尝过的一切滋味……然而,我发现消失的终究只是一件有形的事物,而留下的,却永远留下了,那就是留在心中的千般感觉,它留待一个时空,让人在机会蓦然来临时再一如来昔地去感受,去回味,去身临其境。
嗬,这就是时光神奇的效应啊,它让人们在失的时候又留下了“得”的机会,或者说,它把得失留给了人们,让人们在得时失点什么,又在失时得点什么。失失得得,浑然一体。不是吗?就如现在,我走在校园外的山间小路上,回忆着那已逝的岁月,但又分明觉得那种重新走在已逝时光中的心境就在我心中丝毫不变,让我觉得其实我就是走在那时候的小路上,有雨有花,有云娥……
佛祖说:“失即得,得即失啊!”所以,得得失失,何必计较!那么,失又算得了什么,得又算得了什么?
我无目的地走着,突然又停在一个地方不动了,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至此以来我从未见过的世界上最美丽的一幕。那一幕使我惊异地屏住了呼吸,——太美丽了!而且这美丽来得太突然了!真的,我几乎措手不及了,就在那一瞬间看了一下四周,不想那道美丽就直铺挂在我眼前了!我怎么会这么幸运,在百分之一秒的机会内看见它了呢?莫非真是天意?……于是,我突然变得虔诚起来,不敢动,不敢说话,只静静地站在那儿,像傻子似的,张了嘴,瞪了眼,偶尔发出几声“啊,啊,啊”的声音……
后来我哭了,两道清泪从我的眼角流下,划过瘦削的双颊,如珠一样地直坠在地上。
但后来我又笑了,笑得美,笑得甜,笑得狂,笑得野,笑得自在……我就是应该这么笑,不是吗?就是那一瞬间,我得到了一笔无法计算的财富,我能不笑吗?再后来,我是在歌了,舞了,奔跑了,飞翔了!……
或许,它是我迄今为止我所得到的最多的赠予吧,那么我是多么的激动啊!或许,这样的赠予上苍只愿赠给我这么一个女孩吧,那么我又是多么的庆幸啊!
再后来,我又曾几次细想:我激动,我庆幸又是为什么?——我没得到一枝花,我没拾到一分钱,但是,我欣赏到了风景,我感受到了心历的改变,与心灵的室足。
是的,从古至今,人能得到什么?这世上本无所谓“得”,赤条条来,赤条条去,所得的“得”不过都是过眼云烟。而“失”,也是如此。
我不想为得而狂喜,也不愿为失而痛苦。对面一物,即便是极心爱之物,我更怀一腔无欲的纯情去感受,去欣赏,而不会想着去获得、去占有。
当我想到生命的尽头时,我们能恍然地明白:得失毕竟是稍纵即逝的,而只有心灵的感觉才是永恒的,且在自然之道中,它又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
于是我又想,现在我更愿做的,便是在雨后的天空下淡淡地悟。
对人生不可太执著,不可太认真。
我终于明白,要想补充一种空洞而自卑的心境,要想真正满足一种真实而快乐的“拥有”,那我必得踏实而朴素地生活,像山谷里的野花,不香,不漂亮,不为人夸耀,但平静。心清如山风,心纯如溪水。平淡,从从容容的平淡;快乐,平平凡凡的快乐;浪漫,宁宁静静的浪漫。这足矣。
我最大的愿望,是能钻进一个小贝壳里,悄悄地、寂静地、渺小地、与世隔绝地度过我的一生!
我最快乐的时光就是我最平静的时光。于是我去默默地端详观察闪在我眼前的不同脸庞,用我的心去感知。我坐在草坪上,细看那沉落的夕阳,还有霞光洒在身边的青草上,感觉生命的交替;我站在山上恍恍地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那片天空,任胸中的弦自己拨出一串串悠悠的天籁,伴着我的梦飞扬……
我在一株瘦瘦的小植物旁站定。小植物开有一种同样瘦小的花:细细的花瓣,小小的花蕊,初时想采它,但最后又把伸出的手缩回——我干嘛非想要得到它呢?
我开始往回走,空着手往回走,但我想我的心应该是满的。
忍不住轻轻背一首诗:"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是啊,菩提本就无物,明镜并非台,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又从哪里去沾染尘埃呢?慧能大师直悟本心,泯弃了物我相的执泥,在境界上完全消失了“他物”与“自我”的相互作用、彼此影响。我自然还是凡人,非有什么超人的灵秀之气,也不能达他的境界,但我难道不能从他的顿悟之愒中渐悟出些什么吗?
是的,我再次感觉到,生命应该是朴素的!它可能卑微,但必是独立;它可能粗陋,但必是真实。活着不是因为攀附,也不因为崇仰;生活就是自己一个人往前走,待到老时,再细细回头品味,品味自己的一生是为自己而过。但愿我们的生命,既如夏花之绚烂,也如秋叶之静美。
只有当一切都在她(他)本人心中感觉到是幸福的,那才是真正最幸福的。若一切在其他人心中都是平平常常理所当然,那即便满身银罗,事事如意,她(他)又何尝感到幸福?而若有人对一种最菲薄的赠予或最卑微的获得也是充满感激或者知足,那么,她(他)的心中又何尝不是天天都觉得幸福与快乐?!幸福并不是指代着拥有,而只是意味着一种自我感觉。
眼望四周,那一片沛沛的青山正不停着云雾,白青相偎,刚柔相济,分外动人。心想,哪一天若我的轻魂远离我的身躯,那一定会飘向白云山,那美丽的白云山……
脸上带着笑,我慢慢走回校园。
是的,我不属于鲜红的血色,也不属于强健的刚性;好在,我终于又不沾我的柔弱。味有五种,酸甜苦辣咸,谁能说哪种最好?甜好,但咸更好,盐不是比糖更重要么?对一时虚脱的人注射的往往不是葡萄糖而是生理盐水!酸也不错,不然干吗用醋?辣自然更有人喜爱。至于苦,你不觉得吃了苦瓜两颊别有一番芬芳吗?色有七彩,红橙黄绿青蓝紫,能说哪道最美?暖色有暖色的狂,冷色有冷色的清。至于性格,更不能以好坏定论,况且,当我对万事都以平静相对时,我相信,我的心底已有了一种坚强的韧性。在我最失落的时候,它以一抹最平和的韧性帮我走出困境。
有人是花,娇嫩的花;有人是树,成熟的树;有人是钢,坚硬的钢;而我是藤,柔韧的藤。我将永远这么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