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味道-斗饰争妍

2011-05-23 | 日记本:《个人日记》

幸福的味道-斗饰争妍

村里修公路,爹和一帮壮劳力被派到邻县拉石子儿,要两三天才能回。要工,要给学的们做饭,要喂猪、羊、、鸭……还要照顾不会走路的小。没有学、不会干活,而又很顽皮的我,父实在不知如何安置。便和爹商量,把我顺道送到城里的三舅家。

三舅是建筑公司的工,年轻轻摔断了腰,一直躺在。舅要班,要照顾三舅,还要教训三个坏表哥,所以脾十分躁。对于我的到来,舅自然没有好脸。

爹一走,小表哥便拿竹竿敲我的。我哭,舅从厨房出来,恶狠狠地骂:“乡里的丫片子,就知道哭!”眼睛里满是嫌恶。我嘎吱便不哭了,小小的心里瞬间便感知了世间冷暖。

舅终于班去了,三个坏表哥也学去了。我搬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门的老槐树下,眼巴巴望着爹离开的方向,盼望爹赶快出现,接我回家。

路两边都是房子,没有庄稼,也没有草。路的,不停地走来走去,他们不笑,也不相互说话。在这个陌生的、做城市的地方,没有知道我的小心眼里承受了多少无助与恐惧。

“小五,小五!”是三舅我。我来到三舅前,三舅欠起为我擦拭止不住的泪。这个眼窝深陷的,眼里满含无奈与愧疚。那一刻,我也知道了什么亲。三舅让我把外屋的一把高椅子搬过来,放在里间的柜子边。然后又吩咐我爬椅子,把柜子顶的一个小钢精锅端下来。我照做了,把钢精锅取下来放在椅子。三舅让我掀开锅盖,于是,我看见锅底一块黄橙橙的、散发着香味的蛋糕。三舅让我吃。我迟疑着把蛋糕拿在手里,抠下一小块儿放进里。蛋糕入即化,那种美妙的感觉瞬间刺了味觉,大量的瞬间产生。我恨不得一下全塞进里,来个狼吞虎咽。但,三舅在微笑着看我,我就一点一点抠着吃,假装很斯文。

那是我吃到的天下最美味的食物,后来才知这种食物的名字蛋糕。从此,蛋糕美妙的滋味便深深地烙在心。

麦子熟了,金黄的麦滚动着,着农心里涨得满满的希望。满怀、以继,火朝天……形容农民伯伯们抢收抢种的场景最恰当。

那时,没有大型联合手机,没有四轮拖拉机,甚至也没有手扶拖拉机。除了牲畜能帮拉车耕地外,其余一切全靠体力。麦收,农面临的就是一场战争。大奋战在田里,几岁的孩子看猪、放羊、喂,给大送。小小的影也慌慌地走在田间地。麦季过后,无论大还是孩子,都又黑又瘦,掉了一膘儿。

学校放麦假了,我们家一下就多了六个童子军。全家老少齐阵,稻场里一下子闹起来。

“冰糕、雪糕、膨化糕!”这样的卖声最能刺小孩子的神经。们装作没听见,闷干活。我停下来瞅大家,见没应,便喊了一声“!”后面的潜台词不言而喻。更装作没听见。眼看卖冰的小贩骑车子走远了,我急得大喊:“~~!”这一声“”里包含了焦急、撒娇与委屈。停下来,轻轻地瞪一眼道:“喊去!”我便得了圣旨一般,大声冲公路卖冰的喊道:“过来!”

卖冰的小贩慢悠悠地在公路晃,左右观察着,正等着这一声喊呢。听罢,急忙骑车过来了。们也都迅速放下矜持,呼啦啦一下子把卖冰的车子围住了。“我要冰糕!”“我要雪糕!”“我要膨化糕!”叽叽喳喳,把卖冰糕的小伙子吵得乐开了花。

一一支冰,还给赶集没回来的爹也买一支,放在碗里,面用毛巾盖了。

一家坐在稻场边的杨树下吃冰。小风吹来,倍觉凉爽。伸伸累得酸疼的胳膊儿,一坐在地,全筋骨舒坦。咬下一雪糕,冰得在里左右翻拌。劳动之后小憩的舒爽,一根冰带来的甜蜜。幸福,原来就是这样质朴而简单。

看见爹赶集回来,我赶快喊“给你买冰啦!”一边喊一边就跑向小屋端出盛冰的碗。掀开毛巾一看,傻了眼,碗里只剩一根小竹和盖住碗底的。

傍晚,扫干净院子,在地摊箔,在箔铺被单、棉絮,要套被子了。旁边一定有一个或几个婶婶大娘,她们一边给帮忙,一边说着话。被子还没缝好,我就爬去玩耍。被子的,暖暖的,满是太的味道。

蛋糕的味道,冰的味道,太的味道,炊烟的味道……这些,都是我收的幸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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