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去远方看一座林区小镇

“是什么使我们得以保持健康、安详和满足呢？不是你我曾祖父的药物，而是我们大自然曾祖母的万能的蔬菜和植物性药物”（美国 ，19世纪自然主义作家梭罗）

……有一天，在人间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了，那么让我回到安静的自然中干点什么吧！就在这个小站下车（回忆中年时代有一次经过长白山区去集安，途经老岭山脉里的一个小镇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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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6,28长春——白城

7309次，13点50开出，勉赶上车，沿途处处“修路”“堵车”，年年修，永无休止。车上人潮汹涌，吓了一跳，亏得多花20元买一张软座，不然我这年龄挤死。去年曾吃过一次亏，乘此车连厕所都挤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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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松原一带为松花江平原，庄稼翠绿，今春本地干旱，但入夏雨水反多，很足，玉米、水稻、大豆，均大面积种植，过松原（70年代及前原名扶余，为古名），至大安，途多见油井，抽油机，牛羊群，羊群为多，因羊肉贵。进入白城草原，多以开垦，很多今年垦殖的，荒原（草原）已经不多，偶见青黄闪耀（水草地、沼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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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窗拍了几条草原道路、村路，路很美。接近白城市一带，风力发电架渐多，这里历来盛产风，是从内蒙古草原刮来。

午休时分，一中年女乘客打手机前后40分钟，吵得大家无法午睡眯一会，电视除了“公益广告”，应增加如“公民基本行为”的规范广告，如卫生、如不扰人，如公共秩序等常识，很重要，但迄今似乎并无或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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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30分达白城，天尚大亮，（这里落日纬度的关系很晚），夕阳仍热，住站前一宾馆，标间110元，车站前一带沿路仍同去年一样，到处是“拉皮条”的中年婆娘，追着问你按摩要不要小姑娘要不要？站前一饭店前赫然挂着“日本人与狗不得入内”大红横幅，去年就在白城看见两处，至今在挂，太极端，大概无人敢言。但平心论，白城看来城市比省城要干净许多，树木少了点，站前街各种汽车业不那么混淆不清。

晚餐，一碗牛肉面，16元，困乏。站前街仍到处散布“露天烧烤”，烟味、污染，人们露天吃，喝，还有光着膀子，不雅，今天许多东北人那里，吃就是一切！

翻一佛学杂志，录两句：

“不贪世间一切名称，

不恋一切世间财宝“（《华严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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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6,29 白城——乌兰浩特——阿尔山方向

晨，3时起，天已大亮，看了乌拉圭对哥伦比亚球赛，6时，在宾馆免费早餐，质可，但吃过不久肚子不舒服，（厨房卫生？）乘坐7:20 开往阿尔山火车，（均为在省城早买的预售票），车站电梯不开，妇孺老弱只好拿着大包上楼下楼，不好。

阿尔山已20余年不去矣，记得上次90年代初，深秋，一路的山，绚烂色彩，森林印象，彼时还需办理边防证，早已取消。又复想已经40年未到呼伦贝尔草原（那时还年轻，今已老），可无恙？

7565次，出白城市，久行，渐入山，过乌兰浩特，山始多，山间多溪流，晶亮，山高谷阔，有大兴安岭山地的面貌，见一巨鵰（比鹰大得多），翅膀有两三米，谷中飞翔。

此车为旧的绿皮车，可开窗，故空气尚可流动，美啊，（而那些“密闭的”车仿佛成心把人闷个半死，又美其名曰“现代”！有的（火车、汽车）悬挂着可笑的“中国小红锤“——呆板的学工科的工程师啊，你倒问问诗人啊，把车窗（包括汽车大客车）设计（或恢复，人家工程师原来就是这样设计的，深有道理，后被胡乱改）成手动能摇下不就得了？何必一失火那么多人活活烧死？笨啊！），（不懂人文，只学理科的后果、只知跟在西方后边亦步亦趋，把死教条照搬天下）。

天很热，过道很多吸烟者。呛人。

途见山林密，河谷昨夜刚雨，闪亮葱绿，鲜绿欲滴，多有野花，开于草甸，见几处蒙古包，为在山谷夏季放牧用，但此处一带并非纯牧区，牧业仅占一小部分，农业为主，林业为辅。

旅伴中一五岔沟人，向我介绍此镇：说距离阿尔山只一小时车程，但价格低多了，阿尔山这个季节住宿要250元到300元一宿，吃更贵，那里旅游“磨刀一冬天，宰客三个月”，（夏季短暂）。望去一规矩人，信他言，就在此下车。

五岔沟镇，为一林业局所在地，一主街，狭长，四围山。选一宾馆住下，价100元，标间，卫生很差，有腥膻味。同车一阿尔山一带山民说，现在山里正在采摘野生的黄花菜、金银花，每天一人可采三四十斤，卖价很好，山里过一个多月才能采到野生蘑菇。

午后逛镇子，望四围山头云，炽热，打伞，戴凉帽。

镇子住宿价格。破店30左右，标准楼普间50，标准间100，好的宾馆普间100，标准间150，有一林业航空站宾馆最好，其次白桦山庄。镇上饭店卫生多堪忧，次的旅馆亦同样，看不出有何监管（？）见一旅馆内苍蝇、蟑螂，异味，消防通道夜里上锁（唯一旅客通道，火灾怎办），饭馆后厨不堪看，脏的可以，炒菜用的油更不敢问。小店里充斥过期货、假货，均为食品类，镇子已经有垃圾、污水，但比较别的乡镇应该还算干净。主街整理的干净。（今天国内许多城镇的主街都干净，是给上级看的，越偏僻，越民区越脏乱越无人管，东北省城及中等地级市甚之）

拍到一只林区特大号蚊子，有火柴盒大，五岔沟一带夜里凉，阿尔山似乎蒙语就是“寒冷的山”之意，这里有半年的奇冷，故夏季亦凉，庄稼比白城、松原一带矮很多，节气晚了近一个月，所以夏天来也要带绒裤，特别是中老年和体弱的。

空气好，为一好！山、云均好看！

再此地旅游，必备藿香正气水等，防止拉肚，镇上的水“很硬”，刚来要适应几天。饭店均以肉食为主，羊肉，均很贵，60——70一盘，并不比城市便宜，素炒茄子最便宜18元，大盘，量大，不管你吃不吃得了，水果很少，又干又贵，中午炽热。

五岔沟交通。这里火车、汽车均通，南来的乌兰浩特——阿尔山火车有此一站，汽车亦可通阿尔山、乌兰浩特两方向，火车网阿尔山的下一站名“白狼”，问过，说过去确有此狼。山脉连绵，就是现在野物也还是应有。

见一窝燕子，在一旅馆的水泥门廊下筑巢，门廊底下人们进进出出，而且耀眼的门灯就悬在它的窝旁，它为何不选一安静处搭窝呢？观察了一会明白，它已经很少选择，这里原来是老式房檐很适合筑巢，后因搞经营修缮改变了旧貌，我还猜到，它从前一定是在这里出生的，记得幼小时光和妈妈，燕子用年年回到旧地的方式纪念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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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自然主义作家普里什文，曾描述阿尔山以北的满洲里：

“我在哪儿都没见过像满洲里这个地方如此辽阔的原野，这儿有森林茂密的群山，绿草地和山谷，荒草高得快把骑马的人淹没，有篝火那样红的大红花，鸟儿那样大小飞舞的蝴蝶，两岸繁花似锦的河流”（大意）。普里什文（1873——1954），他写以上的内容的时间应为20世纪初年，今天这一带还有那样令人神往的自然了吗？世界流转之速。

“在哪里还能找一个鸟儿不惊的地方？”——普里什文的话。写于20世纪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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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6,30 五岔沟

早，沿着东山一带公路，步行一公里半，见有边防派出所、消防队——可能主要护林的，镇子沿着主路新修了不少新楼，但规划齐整有序。

见一铁路工人在向铁轨中喷洒除草剂，问过，说这里野草很凶，如果不除一夏就会淹没铁轨。

近午，登山，蝈蝈鸣，阳光烈，山风轻，眺远山，云，白云很多，山峦此季节均很绿，呈翠绿，拍草丛野花，野生黄花菜的花正开，红色野山丹、金黄野罂粟，蓝色柴胡、及一种幽兰色米粒小花，白花（类野菊，不确定），一条蜿蜒通往山顶小路很美，其实人的快乐多么简单啊，城市里只要随处有一点绿地，草坪，树木，最多种些小片森林，那里有几只鸟儿在鸣叫，蚱蜢在蹦跳。有饭吃，有衣穿，有工作，有房住，足矣。（但是不要煽动人的贪欲、物欲，那就把人扔进无边无底的深渊了）但是城市没有。所以小镇珍贵，村庄珍贵。

见草丛有粉色、金黄翅膀的蝗虫，在飞舞，蚊子又大又凶。一小时余拍了几十幅野花，丰获，归。

路过镇里学校，中小学在一起，操场很大，广阔啊，足够同步踢两场足球了。镇子保留自己的学校，好。（纷纷取消乡镇学校不过是一场盲目）每个大中小城市都应留有足够的足球场，不许贪心的盖楼占用，足球才有民间的基层希望。唉。

黄昏，见镇里中老年妇女在眺“广场舞”，这种舞一跳，城市化就来了。夜里21时天空尚有余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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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抄录几句普里什文的话吧：

“我为什么要安排两个月的自由时间（外出），我要为我的心灵找一个地方”。

“人间最美好的事物实际就是花园”

“他为我们众人写下《雅歌》，自己却落得一无所有，在完成了伟大的诗篇后，世间的一切对于他都是虚空”（注：《雅歌》诗篇，传说为所罗门王所著，圣经里曾吸收一部分《雅歌》）

“布谷鸟在远方应了一声，还有苍头雀，草莓花，剪秋萝和我童年熟悉的草木，一切，世间的一切，都是我母亲的梦”

“几多漂泊，几多寻觅，最后才发觉，我找寻的，其实是我在童年曾经拥有、却又丢失的东西”。

“栽植树苗，从不为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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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7，1五岔沟

晨4时，山里天大亮，原因纬度高，看巴西杯，德国队对阿尔及利亚，突然停电，昨夜凉爽，可以盖被。

散步，西行，往阿尔山及白狼方向走两公里，见洮儿河上游，该河就发源于白狼，那里山深林密。走累，见一“驿亭”，有木凳、凉蓬，可供路人休息，歇脚，好 ！说是女子路班所为。途见一老者，为林业局退休，聊说家里有平房，还有镇上一套楼房，冬季住楼夏天住在平房，可种菜，他50年代毕业来支边建设林区，说那时条件艰苦，还有“白脸狼”，进山要结伴。我说林业部门看来就业解决的好啊，失业的少，他说是，就是如今工资低。看来林业的镇子安定、规律，节奏也慢，很悠然，很多人特别是妇女摩托上下班，这种摩托如在城里开都别想开，因没路。见有人骑着摩托采摘黄花菜、金银花从山里归来。

又西行，见山谷中洮儿河流过，水特别清澈，如一大的溪流，但接近桥头越湍急，映照山影，近处有沼泽、树丛，布谷及各种鸟鸣叫，很寂静。阳光把蒿草嗮得很香。

拍了几条郊外的路，公路，通往牧场的土路，车辙压过的草地路，带有木栅的菜地，其中一条弯曲通往山谷和蔚蓝远山的土路很美。拍了一些野花，落在黄罂粟上睡觉的白蝴蝶，在洁白大朵野花从中采蜜的野蜂，看见几只绿色“扁担勾”（土名，一种蚂蚱，身长）

途中见一位单身骑行者，自行车，风尘仆仆，应是从阿尔山北来。

一群中年妇女养路工，在路边用电动割草机除草，说笑，身着粉红显眼工装，觉得在此当个养路工是一种幸福，正确的劳动是一种幸福。

梭罗说：“（城市里）人们由于居住的过分拥挤，彼此已经失去了敬意”，（大意）。（此话说于19世纪中叶，又过了人类实验的150多年，实验的对错可能参半）

中午，镇上许多饭店不接单个的客人，要来就得一桌，原因是很多店都隔离成一个个雅间，很少散客位置，奇怪啊。喝酒的人很多，除了本地的，还有汽车路过的，餐饮业很不发达。

吃饭很头疼，“有钱也不卖你饭菜”的地方天下少有。

一只白头翁落在栅栏上向我鸣叫

它不是向那个我鸣叫

那个缚在城市里做困兽状的我鸣叫

而是向这个我，如一缕空气融入自然界的我鸣叫

人类的痛苦，有一半是因破坏和远离了自然。

我们希望找一种叫永远的东西

在草地忘却一切的瞬间，我似乎找到了

今天弄清了五岔沟的名字含义，是因有五条伸展向不同方向的道路，故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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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7,2 五岔沟

上午，租车50元，（往返，本镇无正规出租车，找闲车即可）参观位于远处山谷里日据时期遗留的军事堡垒（由于过度偏僻，无人拆），当地称呼“飞机包”，既可藏停战斗机（及轰炸机）的水泥巨型堡垒，位置在五岔沟东南方约10公里，地理位置较为荒僻，共9座，呈现错落型，是为防止被炸，远远间隔分布于谷中开阔地，设计的十分隐蔽，从空中很难发现，就是远远路过也不一定注意。日军当年30年代修造主要是为对付蒙古、苏联的，荒草已经很深，草中残留有可见当年的水泥飞机跑道，有一座堡垒内还有人居住，修缮得前面的脸面像个窑洞，还安了玻璃窗，问了下，说是住此可养鸡鸭牲畜，望去四面草地及开阔峡谷，可能主要适合养羊。并旁有两辆破旧坦克，有说苏军留下的（？），无确定。途经另一座洮儿河桥，司机介绍，此一带均山上为国有林，有的松树已经成林，问是国有能保护好还是私有能保护好，司机答曰国有好。途中、草丛，时时听闻百灵鸟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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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

认为基层百姓，

不需要教育，只需要致富，

这个思路非常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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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想及两个似无关联的类比）如果说哥伦比亚的问题曾是贫困、毒品和暴力，我们的社会转型后主要问题是正确得不到伸张、错误得不到纠正、万事找不到人正经经管。（还不完全是经济，经济谁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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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的问题是纠正现代里的不文明行为。

（建国后，“严重的问题是教育农民”——毛泽东语，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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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在“公益广告之外，加增”公民基本行为与秩序规范”为内容的广告。并长期广播。以适应人口急速汇聚的城市（永远不要忘记我国人口之众，情形之千差万别，素质之参差，接受教育及信息状况之远不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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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小站（沿途各个火车站）似乎根本缺乏“安检”，所以说大站的问题都是小站上来的，如，无见一公安值班，无见一安检机器，无见一安检人员，无见有一包裹被检查，随便大小包裹行李铁桶塑桶等等一概随便搬拿上车。还有的小站旅客习惯常年直接从铁路边进站台上车，并不检票，也就根本长期无此检查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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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我国任何一座大中城市车站的设计者，以后应具备以下资质：

一，知道我国有多少人口、多少辆车、本市有多少人口多少辆车？二，知道车站这个概念是干什么的（不是博物馆、百货店、杂耍场、建筑艺术展示等），仅仅是迅速便捷流转惊人数量的旅客的地方（！）；三，知道旅客出站后必须不和汽车裹在一起，有安全行道，知道汽车、与密集人流怎么分开；四，没当过15年以上普通旅客，没坐过硬座，没作为普通旅客旅行过100次以上，（当特殊旅客不算），不亲历基层旅客各种甘苦者，应不具备"设计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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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取消（永远取消）我国车站的什么贵宾候车室等，有违宪法中的人人平等精神。外国人在我国候车，亦应与我国公民等同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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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迅速将黄金周休假终止（一开始就没搞清中国有多少人口、流动人口、铁路民航等交通能力及特殊国情），拆分开各个节日那种集中休假，它们除了促进旅游单一行业，对其他多种行业影响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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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及一件奇怪的事：我多年旅行，走过无数城镇，吃过无数大小饭馆，怎么从未碰到一次检查人员来检查验证饭店的食品卫生呢？！

有吗？？

（多年前曾看一资料，说美国的饭店卫生检查人员也检查不过来，但他们随时来车抽查，很勤劳，带走需要化验食品，罚一警百，“罚得很重”，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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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见一林区镇上人带着一只极为幼小的狍子，蹦蹦跳跳，说别人在山上弄的，才出生20多天，可怜，如母狍还活着痛失幼子该如何悲哀？做孽，小狍子天真活泼，招呼，过来舔我的手，问喂它什么，答曰青草、奶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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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爱本土光荣，扎根家乡光荣！建设家乡光荣，贡献乡镇光荣”！（应将此大体内容广告牌，竖立于我国任何一乡镇，县城，鼓励及正确引导。（而非叫人像旧时吉普赛人、从前的犹太人一样满世界流浪、漂流，找饭，而任其自己可爱故乡、及宝贵乡镇土地与资源荒芜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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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占民房犯罪！保护民房护法！侵占破坏土地民居迟早法律必究”！（应将此大体内容广告语，强制在我国任何一乡镇、县城树立，以使人分清根本，头脑清醒，有所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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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普里什文的书上瘾，续录几句（有机会我要把我喜欢的都抄录一遍，他认为，写作并不难，难的是要想写作成功必须献身。巴乌斯托夫斯基说：普里什文的警句，要抄录在自己珍藏的小本子上，常像欣赏瑰宝一样看看）:

“我们满世界地乞讨，内心却有天堂"

“心地单纯对健康也是有意义的”

“艺术家还是应有特别的胆识，不听从旁观者的声音，以卢梭为例：若他听从了旁人的建议，我们便不会有《忏悔录》”

“而文化的本质在于能否促成人与人之间的理解和联系"

“孩子教大人不要彻底沉浸于事物，要仍然做个自由人"

“我用艺术家深刻的眼光去看，所有人一下子都变得有意味、耐人寻味了"

“艺术的要旨、奥秘和道德一样，也在于行为方式"

“年少时我相信，人类的进步像轨道，是一条简单的直线，笔直的向前伸展。后来，和所有的人一样，我也经受了幻灭的痛苦”

“完整地解决生命问题，只有孩子办得到，哲人关注问题，却只是部分地解决”

“我将抱着研究大城市自然风貌的目的开始周游莫斯科”

“我的孩子，如果你想了解真理，当然应该既伐林，又造林，只是你自己得学会，何时何地该伐，何时何地该造”

“但是如果没有自然，文化很快就会枯竭“

“以我的经验而论，乡土情怀是创作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