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或许
本不该那么犹疑,本不该用如此多的“或许”给自己退路或只是搪塞或只是安慰。选择的,但凡自己选择的路,任凭多少感官的辛苦,得走,必须。用一个已经该长大了的认知,不断充斥那本还单纯的脑袋,不愿想,还是想不来,不懂。只是,愈多的是斥,而非充溢。
水肿的眼睛浮肿的脸,终逃不过妈的质疑,那种从小我就惧怕了的语气,哪怕现在是很温柔地问一句“你是怎么了?”从来都怕让她担心,从来都知道她有一双透视的眼,我的一言一行一个表情。转身快于回答,因为眼泪,是我永远都无法自控的东西。“不说我也能猜到十之八九。”那就让她猜吧,我终归还是沉默。可在至亲至爱的人眼前,我永远穿不了外套。弟的表情也怪,一种极想关心又不胜言表的矛盾,我都懂,可是太多东西,我得学着接受,学会承受,成长的必修,无从逃避,心的感觉,是避也避不掉的。唯一确定的是,那都只是我一个人的愁绪,是牵扯不进亲情里的,你们的担忧,不是一时一会儿,所以···我尽可能地表现我还坦然和淡定。
以为回到了家,我可以脱掉所有外套的;以为心在这里,可以找到暂避风雨的港的;以为宅在房间,悲伤是不被所见的,任凭涕泗横流也罢,起码没有外现我的脆弱。终归,痛着的还是日复一日在痛,而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后,我还得从这里启程,去行一个人的漫漫长路。
靓说,亲情是房基,是无论如何不能离只能固的;爱情是房子,没有基础立不起,一座坍塌不会怎样。
是吧,人的一生就在重复一个推倒了再盖,盖完了仍旧可能倒的过程,哪怕,我一心只想盖一栋房,只要我喜欢那个布局和格调,只要那是我自己盖的。现实只是回答我,真的天真了。
“我宁愿做一个犯错的人,也不要错过你。我在这里盖属于你我的殿堂,如果我看不见你,那么我就一直盖下去。”
很美。早前的摘录,或是淡淡的哀伤,或是暖暖的唯美,可能只有这两种调吧。安安静静,简简单单,一直只想这样,我想我是不堪复杂的。复杂的自己和不会流泪的自己,同样令我悸怕,那就不再是我了。对人陌生和人之陌生,还容我承受,可是不能因此,就用丢失自己去换赌注,责任一说,是己对己的,还有更多更甚,我得去肩负的。
还有谁,忘记对我来说是没有意义,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是怎样一个自己。风的轮廓里,白驹过隙。似水流年也好,光阴荏苒也罢,变的任它变,不变的我依旧还坚守。哪天,我不会坚信了,可能就不会守了吧,一种恐惧感,慢慢蚕食我的信念。一个人,要习惯冷清,也是让自己冷静。毕竟,怎样回忆,那都像是我自己选择出的路。你的选择,在慢慢跨越出我了解的圈。
还有谁,我想我是给不了回答的,又能答复什么。我在自己的故事里徘徊,即便知道放弃有前进,可是我会搅乱别人的故事,我会害怕自己的阴影让本以塌过的房子再多加裂痕。因为我懂,这样的我,这样的你,谁都伤不起。所以,等待无果后的落差,你不是该在我这体验的,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像结束。又会有什么发生,我也不懂。
没有什么可以渲染,今天的过去已不在我手中紧握,我用一种临丢失的心情,用一种记叙的姿态述说我,明天的过去。
一路青涩的年华在指尖滑落,飘散,逃离视线,殆尽。悲伤抑或苍凉,在坚守中淡忘。
如果疼痛已成习惯,不愿将它养成自然;如果心口涌出黑色的绝望,不愿让它泛滥。什么能比哭泣,不会让人那么伤。
一滴不知在什么地方流浪的雨
落在腮旁
明显一滴比一滴冷
尔后是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