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上海远古文明的曙光

2018-01-09 | 日记本:《个人日记》

从高楼林立的普安路,乘坐沪青盈专线,在318国道的崧春路站下车,走过水泥的崧泽桥,就到了上海崧泽遗址博物馆。

当我一踏进展厅的瞬间,就感应到上海远古文明的那种神秘气息。

从上海的第一人、第一井、第一房,到七千年的碳化原始稻谷;从象征部落权力的石斧,到打磨得精美溜光的石钺、石锛;从红、黑、灰的各色精美陶器,到原始人制作的,小巧可爱的陶猪,都默默地向我们述说着,六七千年前的新石器时代,上海先民用灵巧的智慧,与艰苦的劳作,创造出何等灿烂的,原始文明。

当我面对着上海先祖的头骨,面对着用现代三维技术复原的,上海先祖的脸庞,细细地瞻仰他浓密的须发,端祥他眉宇间的容貌神彩,仿佛是穿越了六七千年的时空遂道,去与他面面相视,去向他询究远古上海种种的,蒙胧迷团。是现代科技给了我,一次与他面面相视的神奇机遇。

在他的眼神里,我仿佛看到,他对母亲的敬畏,对母权至尊的,五体投地。

在他的眼神里,我仿佛看到,他在群婚中深藏的爱恋,对美好的憧憬,对未知的向望,对未来的企盼。

在他的眼神里,我仿佛看到,他游移的眼神,始终在族群的幼童之中,久久地寻猜。

六七千年前的新石器时代,人的生存力十分脆弱。

哪怕是一次狩猎中的野兽撕咬,就会遭受重大的伤亡。

哪怕是一枝小树枝的擦伤出血,也会引起破伤风感染。

哪怕是一次平常的出汗,也会遭遇风寒,引起高烧持久地不退……都会致人于死命。

而这位上海先祖倒下时,正值现代人的英年,三十岁。

也许他,是倒于衣不遮体、食不果腹、无医无药、积劳成疾。

也许他,是倒于烈日酷暑、冰天雪地、狂风暴雨、怒洪滔滔。

恶劣的原始生存环境,早早地耗尽了他的生命,令他再也无力抗拒。

从遗址博物馆出来,我仍久久地,难以将这位先祖的挂念丢下。

向东一个半小时,车途近百公里,才回到繁华的上海市区。就是这么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上海陆地的沉积,却整整绵延了数千年的漫长时光!

我感慨时光是那样的遥远,又是那么的短暂。

当年那个近海的小小原始村落,后来已成为内陆的一个大村,拥有六个生产队。许多村民都参与过崧泽遗址的考古发掘,有的还留在遗址博物馆工作。因上海城市化建设的扩展,现在的村民都住进了高楼,成了市民。

今天上海的人们不堪想象,如果没有楼房、没有电梯、没有空调、甚至没有冲洗设备;如果没有地铁、没有医院、没有公园、没有超市……,总之没有一切的现代科技文明,我们将如何面对生存,如何去过活?

所以说,我们要感谢那位原始先人,正是他们一步步的艰辛劳作,一代代的不懈努力,一个个智慧的创造,沥尽沧海桑田的漫长岁月,才造就了今天上海辉煌的现代文明。

所以说,崧泽遗址的原始文明,又是一面镜子,它不仅仅闪耀着远古文明的曙光,它还恩照着现代文明与未来文明,一脉相存的亘古光芒。

而那位崧泽的上海远祖先人,则是开启这道文明曙光的,无数原始功者之一。

备注:题图系崧泽遗址博物馆内洗手间的标识,左是男字,右为女字,都出土于崧泽遗址的陶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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