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与文学之旅19

出面平息旅客纠纷 偶遇进京上访回家者

一九九三年四月十二日，于占起坐上北京开往哈尔滨的列车。

上车后，车箱内，邻座的一名中年男人和一名男青年各不小心，身体相撞，争吵起来。俩个人互不相让，争吵愈烈，就要动手打斗。于占起见状，拉开俩人，进行一番劝解后，平息了纠纷。

交谈得知，这名中年男人是来北京上访后今天回家的。因其所在单位领导腐败，这名中年男人曾多次向当地有关部门进行举报。中国国家宪法法律明确规定：对腐败者进行查处，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包庇；对举报者保护奖励，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进行打击报复。这名中年男人不但没有得到保护奖励，反而被所在单位领导得知是其举报受到打击报复，所在单位领导却依旧消遥法外。半年前，这名中年男人第一次来到北京向中共中央和国家有关部门反映了情况，没有回音，前几天，这名中年男人第二次来到北京向中共中央和国家有关部门询问仍旧没有结果。

于占起问这名中年男人：“为啥没有结果？”

这名中年男人说：“腐败呗！每天全国各地到北京中共中央和国家有关部门上访举报的人多了，有的人上访举报已经十几年了，至今都没有结果。相比之下，无有希望。”

说罢，这名中年男人怒火冲天，不再言语。

于占起听后，甚感惊诧，满怀疑惑，新闻职业感使其心里暗暗决定：有机会一定到中共中央和国家有关部门，就这名中年男人所说，一探究竟。

暗访北京上访状况 辞去《经济消息报》社工作

一九九三年六月，于占起回北京《经济消息报》社送稿之后，顺便来到中国国家信访局暗自探访。

通向国家信访局的狭长胡同里及拐弯至大门间，满是人们。男女老少，穿着各样，夹杂中国各地口音，有站着的，有坐着的，有躺在地上行李上的......一些看似许久没有洗涤身体、衣着的人身上散发着异味；胡同里，有几家律师事务所、电脑打字复印店、小吃部等店面，律师事务所、电脑打字复印店门前的牌子上都写着代写诉状、代理打官司之类的广告；胡同里，嘈杂混乱，满地垃圾。

在国家信访局大门内、大厅里，着装整洁的信访局工作人员和公安干警在检察上访人员身份证和携带物品后，让上访者按规定填写表格然后排队，按顺序接访，秩序井然。

在胡同里，于占起和一位躺在地上行李上的男性老人聊了起来。

男性老人告诉于占起，这些全是外地进京上访的人员。有初次来京上访的，有多次来京上访的，还有住在北京不走长期上访的......所上访的问题各种各样：有举报贪污受贿的、有反映受到打击报复迫害冤假错案的、有反映罪犯犯罪轻判不判消遥法外处理不公的、有反映国家机关及其工作人员不作为违法犯罪的......等等，全是没有得到解决或是上访者认为解决不公正的问题。

男性老人说他来自农村，因为多次在当地有关部门反映村、镇干部违法犯罪行为受到打击迫害并诛连自己家人受累，去年，他先后两次进京上访回家后无果，无奈之下，今年三月，他第三次进京上访没走至今已经几个月了。刚开始，他靠从家里带的钱花销，钱花完后，要饭，后来靠捡破烂废品卖钱。

说着，男性老人拿出厚厚的上访材料给于占起看。

最后，男性老人说，他每晚露宿胡同街边，很长时间没有洗澡换洗衣被，就是要在北京讨个公道。他满怀希望，话语中透着执著。

以后连续七天，于占起都来到这里，采访了来自国内各地的三十九名进京上访者，搜集记录了大量材料。

回到黑龙江省后，于占起原想根据这些材料创作一部反映中国进京上访者状况及中国信访现状的长篇调查报告或纪实文学，提供给中共中央和国家有关部门或在新闻媒体发表，以其引起高层重视或社会关注。但是经过认真整理材料深入思考后，于占起发现，看似表面的上访和信访虽然千姿百态，但是都万变不离其宗，所揭示的本质问题只有一个：就是腐败。腐败和反腐败实则涉及到中共中央和国家的治国方略，透射着国家管理上的很多深刻实质问题，非常敏感。如何有效治理腐败是治国安邦的首要问题，也是中共中央和国家急需解决还没得到有效解决的实质根本问题。于占起决心进行尝试研究，但这不是短期行为，需要自己对国家管理等本质问题进行认真研究准确把握，因此，有必要学习掌握这方面及相关知识。于占起决定到高等院校深造。

为了不影响《经济消息报》社工作，于占起把黑龙江省记者站工作委托给站内记者马汝强后，回到北京《经济消息报》社。于占起感谢报社一年多时间对自己的培养并提出辞职。经过商谈，杜祖亮总编同意了于占起的请辞，考虑到于占起是借调人员，人事关系在承钢，杜祖亮总编特意给承钢主要领导写了一封信，介绍于占起在《经济消息报》社的优良表现。于占起在北京联系了北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北京理工大学、中央民族大学等几家高等院校，正巧，中央民族大学明年要办第二期行政管理干部专修班，适合于占起学习深造研究方向，于占起和中央民族大学成教处副处长刘雅静谈妥了有关上学事宜。

于占起回到承钢，向承钢主要领导提出到高等院校学习深造的想法后，经过研究：同意于占起在职带薪上学。

至此，于占起从事新闻职业兼及业余文学创作十余年，告一段落。

十余年来，于占起深入社会，深入生活，深入人民之中，在讴歌真善美抨击假恶丑的同时，练就了一手好文笔、严谨的逻辑、敏锐准确的洞察分析判断力；于占起密切联系人民，关心人民，向人民学习，在人民中不断全面地丰富完善升华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