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海园无风(完整)

2011-10-29 | 日记本:《个人日记》

(1)

“你不要上课吗?”我看了下荧幕右下角的时间问道。

“要上啊,现在还没有到时间。”她答道,声音很是没有活力的感觉。

“这么早啊?”

“待在寝室里我觉得压抑,所以早点出来了。”声音很轻。

“怎么了,她们让你觉得压抑了?”

“反正就是觉得压抑。”

“哦。”

沉默片刻。

“你能来下海园吗?”她轻声说道。

“怎么,不上课吗?现在已经六点过了啊,你不是七点就有课吗?”我疑惑地问。

“上啊,你来,行吗?”她似乎有点央求。

“可是,现在没有多久就上课了啊,如果我来你马上就去上课那我岂不是很无语啊?”我推脱道。

“……”

透过电话,我似乎听到了啜泣的声音,于是我焦急地问道:“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吗?”很久都没有声音,只是听得到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微弱,但也不能肯定是否是哭出了声。

“妹妹怎么了啊,你和我说好吗,是不是谁惹你生气了?”我问道,心想,是不是我以她要上课了不去她生气了呢,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啊,不会这次真的生气了吧?

“没事……”却是带着哭腔的。

她哭了,真的哭了,我听到了她的哭声,很是微弱,有点说不出话的感觉,只是,没有那次七月筝哭得那么伤心。

我有点手足无措了,焦急地问道:“到底怎么了啊,怎么哭了,你现在在哪里啊?”

“没怎么……”却还是在哭。

“谁惹你了吗?”

“没有……”话语平静了些。

说话断断续续的,所以,尽管没说几句话也便持续了很久。

“那你为什么哭啊?”

“不知道。”

沉默。

“能过来一下吗?海园。”

“好吧,我马上过来,要我给你带个冰激凌吗?”

“不用。”

“我马上过来,你等我啊。”

“我手机快没有电了,先挂了啊。”她小声说。

“嗯。”(2)

我从床上爬起,穿好鞋子之后,便出了寝室。当我挂了电话才发现,原来我的手机也没有多少电了。

之前她们有次就是让我送两个冰激凌过去,而我也以要开会拒绝了。这次,如果不是她哭了我是不会过去的。毕竟,哭了之后我知道她的心情肯定是不好的,所以,我不得不过去。

她已经很多次想让我出去了,从刚开始到现在,不知已经说了多少次,希望我出去下,其实,那没有什么,只是,从头到尾我真的没有出去过。以前算是怕我骗她三姐,现在断了,自然也不会再有那种可能了,而且,早在之前我的印象也算是变好了的,至于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变了过来的,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从我们打电话打到凌晨两点多那次应该是已经开始改变了的。

寝室楼下面有个商店,这学期新开的。

我走入商店,到冰柜里拿了一个冰激凌,然后再让老板再装了一块菠萝也便开始往海园赶了。

那两样东西不大,却也觉得碍眼。但,当自己提着的时候,似乎也没有什么,其实,谁会在乎你手里提着的是什么呢?觉得碍眼哪只不过是心理作用而已。

说真的,我已经很久没有出寝室了,所以,这次出来之后感觉还是很好的,已经是六点过了,不见阳光,温度也不是很低,空气自然也比寝室里面要新鲜得多了,而我由于赶时间也没有穿太多的衣服,只穿了一件单衣,所以感觉很是凉爽。

走过那颓废系门口的乱砖砾堆,再横过马路,透过那路边的护栏也便可以看到海园了。那时,海园中心的那个灯塔上的大灯已经亮了起来,只是,由于距离太远以及天色还不是很晚也便显得它发出的光线很是暗弱。穿过后街那扇小门,打水处我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莫名地快了起来。也许,这是正常的吧,尽管我们已经很熟了,却还是第一次见面的。

身子向左转,左手提着冰激凌和菠萝,我疾步走着,右手掏出裤袋里的手机。解锁,上键,输入D,选定DD,呼叫,接通,“我快到英语角了,你在哪里?”

(3)

英语角坐落在海园的边缘,说起来是一个角,其实只是一堵墙而已。对于它的描述我在之前的文章(《海园的风》)里面已经有过了,在这里自然不必再做过多的描述。

“你在哪里啊?”我问道,脚已经开始沿着那些通向海园的阶梯往下走了。

“我在五栋前面的草地上。”她说道,尽管还是很无力,相对而言声音已经比之前有力度多了。

“你在哪边啊?我到了英语角这里了。”说着说着我已经来到了海园的边缘,英语角已经就在我的右手边了。

“就在英语角前面啊,五栋的前面。”她解释道。

“哦,到底在哪里啊?你看到我没?”我一边向前走着一边和她打着电话。

踏过嵌在草地上的那些石板,再进入海园,双脚踩在那坚硬的瓷砖上,很是踏实的感觉。而由于此时已经置身在了海园,那中心灯塔所发散出的光线也比隔着那个钢铁护栏的要亮了许多,只是,那层蛋黄色依旧是那样的。透过那层柔和的灯光,整个广场似乎沉睡在那层暗黄的宁谧之中。

“我又不认识你啊,怎么会看到你呢,你继续向前走啊,你不是认识我的吗,那你看到我没?”她反问道。

“没看到啊,而且,我也不认识你啊,我正在往那边走啊,你现在看到没?”我答道。

真的,我是看过她的照片,但是,我是认不出她的,而且,现在的光线也不是那么地好,我戴了眼镜也看不到很远,更别提看清楚一个人了。

我继续向前走着,电话也一直在通着话,而左手则提着那些吃的东西。

宏伟而又显得异常庄严的五栋此时正守望着海园的宁静,似乎一个年近八旬老人,正默默地坐在那里,披着那间雪白的外衣,沐浴在那暗黄的灯光里,微笑着注视着海园上发生的一切。

我靠近草地向前走着,眼镜扫视着前方。

“我看到你了”她道,“我就在树下面啊,就在你前方的树下面。”

(4)

我向前方望去,果然,前方的一棵树下面坐着一个女孩,黑色的衣服,正戴着耳机在玩着手机。

“哦,我也看到你了,呵呵。”我笑道。

“呵呵。”

我继续先前走去,理她还有十来米。

“要挂掉吗?”我问道。

“嗯,挂掉吧。”她答道。

电话挂掉,走近。

她转过脸来,果然还是看得出和照片上的是同一个人的。

“怎么了啊?”我走近问道,一边将东西交给了她。

她接过,又将其放在了草地上,一笑,“没什么啊。”

我靠近她,坐下。

她将取下的耳机缠在手机上,放入就在一边的蓝色的手提袋里。

那是一款紫色的手机,诺基亚的,和二妹的是同一个型号,只是颜色不同而已,二妹的是绿色。

“那你为什么哭啊?”

“我没有哭啊!”

“那你是骗我出来的咯?”我开玩笑道。

我知道她是哭了的,道:“先把冰激凌吃了吧,等下融了就不好吃了。”

“嗯。”

她从塑料袋里面拿出冰激凌,揭开盖子,将冰激凌取出,再撕开那些包装的纸,慢慢地、小口地吃了起来。

“我本来想买个蒙牛的,但是有看到有,那里冰激凌似乎只有这一种,还有几种是用杯子装着的,那个不叫做冰激凌吧?”我问道。

在我的印象里,只有那种尖尖的圆锥形的冰棒才叫冰激凌。

“那不叫冰激凌叫什么啊?”她笑着问道,依旧小口地吃着冰激凌。

那是一个典型的,也就是我意识里的那种冰激凌,圆锥形,外面有塑料包裹着,所以不易融化,即使融化,也不至于那些融化掉的糖水弄得到处都是。里面的雪糕是三色的,紫色,白色,黑色。紫色的应该是那种香芋味的雪糕,黑色的应该是巧克力味的,而白色则应该是纯味的。

我自然无言以对,只笑,手里拿着周围捡起的那些早已干枯的小树枝,划着地面,树皮,抑或直接将其折断。

海园上人着实不是很少,所以周围并不是那么地安静,但是,那干枯树枝折断的声音却还是异常清脆悦耳的,恍若那划破黑夜宁静的爆竹一般。

包装的纸逐渐撕掉,冰激凌越来越小,不一会儿也便吃完了,只留下那块菠萝依旧安静地躺在那里。

(5)

“吃完了啊?”我笑着问道。

“嗯。”她点头道。

“你经常吃吗?”

“也不是,只是YY天天吃。她倒是爽,每次她不高兴的时候就要我请,每次我不高兴的时候更是要我请。”她有点抱怨。

“呵呵,多少钱一个的呢?”我笑着问。

“一块吧,我不是很清楚,反正每次都是买那一种。”

“哦,呵呵。”

“而且她每次不高兴的时候都是大冷大热一起吃的,吃完后等着胃痛。”

“我觉得她的情绪比你的还不稳定,你本来已经够不稳定了的,结果她比你还不稳定些,对了,她这几天好点没?”

前几天YY闹失恋,至于有没有真的失恋尚在人们的揣测之中,反正,上次她是在到处要礼物的。

“比以前好了一点了,今天社团搞活动,累得要死,现在正在寝室睡觉呢。”

“呵呵,她有敲诈你们寝室没?”我笑着问道。

我可是被敲诈了的,不过有一半还是自愿的吧。

“没有,在我们寝室她就敲诈冰激凌!”她也笑道。

“也许我的情绪是最稳定了的吧,呵呵。”

“少自恋啊你。”

“本来就是嘛,我这样都没有被影响什么……”说到这里我也便没有再说下去。

我接着问道,“你说寝室里面压抑?”

“不是寝室里面压抑,是我觉得压抑。那里没有几个人,玩的玩去了,上网的上网去了,睡觉的睡觉。ZY和LM上网去了。”她回答道。

“她?”我问道。

ZY也就是她三姐。

“嗯,最近她老是通宵。”

“很正常。”

“老上通宵就不正常了。”

“你觉得我是不是做得很绝?”我似乎很轻松地问道。

“嗯,你们两个都是那种……”

“很极端的人!”我接着她的话道。

“嗯,其实,上次我们一起到娄星喝酒的时候我就问了她和你的事……”她犹豫道。

那天晚上她们两人逃课到娄星广场喝酒,这是妹妹之前已经对我提及过的。

“说了什么?”我马上问道。

“你们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也就没有必要知道了,知道了也只会徒然增添烦恼而已。”她叹气道,“真搞不懂你们!”

“其实,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有点遗憾的。”我若有所思道。

当她对我说她们本来说好了冬天下雪卖冰激凌吃的时候,我马上就想起了去年和ZY说的一次性买十个冰激凌,吃不完再喊妹妹去吃的。可是很多事情是无法改变的,也不可能改变,回不了头的,也便狠心舍掉吧,藕断丝连地痛还不如一次性痛个够痛快。

(6)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广场上也聚集了更多的人,妹妹对我说,周五晚上广场上的人是最多的。而此时,人也不少,不远处有骑自行车的,有做游戏的,有溜冰的,有玩滑板的,而我们的身后还有耍双节棍的。广场上的那个灯上的灯塔刚开始是没有完全打开的,到黑了之后完全打开了,霎时便觉得周围亮了许多,那高压钠灯所发射出的淡黄色光芒与地上的灰白色的瓷砖融合在了一起,远处还反射着那淡淡的光芒。不过,那些灯并没有完全打开很久,几分钟之后便又关了,于是,广场上又恢复了原有的那份异样的宁谧。

折断手中的树枝,将断处至于鼻尖闻了闻,觉得好是熟悉,于是我问:“这是什么树啊?”

“桂树啊!”她很快答道。

我突然想起了那叫桂树,于是我又指着地上的草问:“那这是什么草啊?”

她思考了一下,那也只不过是数秒钟的事,马上便道:“小草!”

其实,我想说是青草的,可是,她那么说也很对,我自然也就没有否认。

“其实,你不是很笨嘛!”我笑着道。

“是不聪明吧?”她有点无语。

“唉,都和你说这么多遍了啊,这么老实教不会啊,不是很笨,是笨得很,呵呵。”我大笑道,“你不是很笨,是笨得不明显!”

“我难道看起来就让人觉得你很笨吗?”她极不服气地道。

“看起来就不让人觉得笨的人是傻子,你不是傻子当然不是咯,你只是笨得不明显罢了,说白了就是笨得内敛啊,最高境界了呢!”我大笑。

“切!”她不屑道。

“对了,让我看看那么学些什么。”

她从身边的手提袋里面拿出两本书,递给我。

我漫不经心地翻看着,道:“你压力大吗?比高中大不?”

“你说呢?”她道,“这还用问吗?”

“怪不得你读了高四也只是这么一个烂学校啊,原来是不努力哈,最少也要考个中南撒,考个中南其实都有点丑。哈哈。”

“我的目标不在中南,在西南政法,我本来想学法学的,而那所学校是除了中国政法之外法学最好的学校了,如果这这种鬼学校学个法学根本没用!”她很不在意地道。

“哈哈,我们的目标一样啊?我也是西南,哦,不对,我是西南财大。”我笑道。

“你还揭我的痛?”她说着便把自己的右脚侧了一下,做出一个准备踢我一脚的架势。

(7)

马上地,她便把脚收了回去,只笑。

我侧了一下头。

“你的头发真的很长啊!”

“我还要留四年呢!”

“不是想破吉尼斯吧,呵呵。”我笑道。

“就是喜欢啊。”她满不在意地道。

“你不会是想卖了它做车费吧?呵呵。”

“是啊,今年我去甘肃,明年去呼伦贝尔,后年去香格里拉……”她细数着她准备去的地方。

“那后年的后一年呢?去香格里拉找个人嫁了?呵呵”

“才不要呢,我要一个人!对了,我才知道那里有着很大是郁金香培养基地呢,郁金香很好看的。”

“上次我们老师给我们看了黑色郁金香的图片,她说是在长沙的那个什么管拍的,听说还是培育出来不久的新品种呢,比天然的郁金香不知道还要贵多少倍呢!”我随口说道。

“上次我看到黑色百合呢,和白色百合长得一样,但是黑色百合很臭!”

“怎么这样说呢,只有人才用长啊,植物应该用生长啊!”我马上纠正她的错误。

“乱讲,长和生长不是一样的?而且人也是一种动物啊。”她反驳道。

“我没有否认人是动物,但我也没有承认,我是默认了。呵呵。”我马上道。

“默认就是承认了啊!呵呵。”她乐滋滋道。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低头注视着眼前,手里依旧拿着那干枯的树枝。

我们都做在草地上,那时,她正对着海园的灯塔坐着,前方一片空旷,而我,也是对着海园的灯塔坐着的,只不过我前面有一棵树挡着。她把脚伸长,并没有抱着自己的脚那样蹲着,所以我看得到她的鞋子。

“你会打蝴蝶结吗?”

“我这就是啊”她指着道,马上又把鞋带解了然后很熟练地又打成了蝴蝶结。

“得了吧,当年我研究了一节晚自习都没有学会的,你再怎么演示也是空的啊,呵呵。”

“唉,可惜你出生太早啊,如果你晚生几年的话我就能教化你撒,可惜,我现在没有能力。”她略带可惜地道。

“你知道的啊,我们男生普遍比女生笨,这是默认的了。”

“那是,你们男生本来就笨,我们女人本来就比你们男性聪明,哈哈。”

“女人?”我问道。

“女性!”她马上纠正了。

“女人?”我再重复了一遍。

“你要死啊,说错了啊,说了是女性!”佯装生气地道。

“好,女性就女性嘛,告诉你啊,昨天我在三食堂吃饭真的是很无语啊!”我抱怨道。

“呵呵,那里都没有女生吃饭的,只有你们男生才吃,你们男生什么都吃得下吧?哈哈。”她大笑道。

“不是啊,是我们没人照顾啊,所以,我们以后才要找个女生照顾自己嘛,负责做饭嘛!呵呵。”

“谁说的?”

“默认的!”我随便说道。

“谁说了要做饭的啊?”

“可以不做饭啊,去买早餐也行啊,呵呵。”

“谁说的啊?你们不知道买啊,不知道做啊!”反驳道。

“说了是默认的嘛,就像那个孩子一定由女人来生的一样,是默认了的,呵呵。”我大笑道。

“男人变性手术之后一样可以生孩子啊!”继续反驳道。

“变性了还叫男性吗?哈哈。”

“你去死啊,什么歪理嘛!”

(8)

我望向那个高高的灯塔,那里很亮,却不比太阳,有如那温柔的月亮一般,只给人以光明,给人一种冷冷的温暖。

“你说那灯塔有多高啊?”我随口问道。

望了望,转头,有看了看身后的五栋,“一、二、三、四、五、六、七”,再转头,“二十米左右吧!”

“你家的二十米这么高啊?!”我笑道。

“我数学差嘛!”为自己辩驳道。

“你数学还差啊,都八十多了!!”我很是不服气地道。

“那是意外!”

“晕啊,那还叫意外!”有点晕晕的感觉。

沉默。

我没有穿外套,但是我也没有觉得和我出来的时候有什么不同的,只是觉得温度低了一些了。抬头,没有看到月亮,似乎也没有星星。

“今晚似乎没有风啊?”

“呵呵,海园的风!”

“今晚我回去是不是应该大书特书呢?”

“随便你啊!”

“呵呵。”

上一次晚上我来海园是见ZY的,并以此写下了《海园的风》,依旧是雨天之后,只是,今夜,无风。连月和星星都没有。

“呵呵,今晚你旷课哦。”我笑道。

“嗯,在那里上课也是看视频,很无聊的。”她无奈道。

沉默。

“我回寝室还要洗衣服,唉。”她道。

“呵呵,你也要洗衣服的啊!”

“是啊,难道我就不要洗衣服啊?”她反问道。

“我是以为你不要洗衣服的呢!”我笑道。

突然间我手机响了,收到一封短信。

(9)

解锁,查看:“兄弟,我的那两篇文章发表了!你吃饭了么?怎么没上啊?”

呵呵,原来是杨杨发来的,马上,我回复道:“我和妹妹在广场聊天啊,晚上再上”。

晚上?早就到了!那时我大抵是糊涂了。

放好手机,继续。

“我几乎不和别人聊天的,因为那些太假,你知道我为什么经常骗人吗?因为我觉得他们在骗我!”她愤愤地说。

“我不这么认为,在网上我们主要看的是感觉,有感觉就够了,还管那么多干嘛呢!”我不平道。

“感觉是假的!”

“有感觉就行了啊,管它是真是假呢!”

“代沟啊!”她对着我大有感慨地道。

“我们观念不同吧,反正我会相信很多东西,包括那种感觉,那种其实我们自己都说不清的感觉。我相信我那样能够活得快乐些。”

“嗯,也许吧。”她轻声道。

“你们寝室LY每次问我问题的时候我都说去问我哥,呵呵,他被我气得不再理我了。”

“他哦,对了,那天他是把简笔画亲手交给了你吗?”

“是啊,而且那天他还好……”

“呵呵,赔了一个热水壶,还好我没有去啊,要不还得平摊啊”我庆幸道。

接着我说道:“现在我们寝室挂起一股恋爱热啊,近段时间很多人都在找了呢,呵呵。”

“呵呵,你也去找一个吧!”

“我没人要哦,哈哈。”

“怎么可能呢?”

“呵呵。”

“我说了,我们寝室不可能再回到上个学期的那种状态了,永远也回不去了,以后大家慢慢地会有男朋友,而现在大家的心情又被一些人深深影响着。我们书上说了,女性比较容易被暗示,也就是说,一个人的情绪会影响影响到一个整体。所以,以后去哪里我就不要叫谁了,自己一个人去就是的。”她道。

“带上我啊!”我央求道。

“有没有搞错带你非得连累我不成!”

“呵呵”我只笑。

(10)

她从旁边手提袋掏出手机一看,道:“九点了啊!”

“准备走了没?”我问道。

“走吧,我还要去寝室洗衣服。”

两人起身。她捡起那些垃圾,把那块菠萝放入了手提袋里。

“你知道刚刚那个短信是谁发过来的吗?一个文友发来的,男的,其实,我聊天不只限定于和异性聊,因为我聊的是感觉而不是性别,只是加人的时候习惯性地去加异性而已,呵呵”我笑道。

“嗯,同性之间看的是是否有共同的语言,而异性则可以天南地北地扯”她道。

走,缓缓地行走在那层迷蒙的光芒里,连空气都很静,衣单却并不觉得冷。影子被拉得老长。

走过海园,看到那些在训练着溜冰的人,走上那与五栋正对的台阶,也便走出了海园的范围。

斜坡。

“我还以为你的会和我同学的手机一样呢,她的是绿色的。”我道。

“这款手机总共有三款颜色,紫色、蓝色、绿色,我的和YY的是一样的,都是紫色的。”

“呵呵。”

斜坡尽,转角处。

“你走哪边?”她问道。

“我?随你啊!”

“我们一般是走这边。”说着她走了直线。

“呵呵,这条路似乎我还没有走过的呢,哦,不是的,是晚上没有走过。”我道。

“现在的图书馆还运行吗?”我继续问道。”

“阅览室运行吧?不过我从来不去那里看书的,看书也是在寝室看!”她道。

“呵呵,我从来不看书!”我答道。

向前,下坡,不一会儿也便看到了她们的宿舍了。

她向左走去,而我则向右。

转头,她道:“拜拜!”

“拜拜!”

我还没有转过头来,她便又道:“谢谢!”

我只笑,然后转身,走远。

长长的街道上,灯光明亮,身上依旧未曾感到寒冷,右手掏出手机,解锁,进入空间,状态更新:“今夜、海园无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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