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与挤的对面
抢与挤的对面
最近几天,思维活动之频繁,——痛苦、孤立、撞墙。虽然欣赏鲁迅先生犀利的文笔,但并未有过模仿他写作风格之念头。写作不仅有个人情境,也有大环境的背景,——有些特性不是随便模仿来的。
可能偶而的第二次闪念让我又想起那次元旦晚会。那次,文体委员可能在班里搞的舞会上看见我也算会跳些舞,就让我参加她们的元旦节目。知道舞蹈的风格后,——现代舞,我就不想参加。因为我知道自己不适合跳现代舞。想着自己穿上超短裙,露出难看的“O”型腿心里就难堪极了。但是经不住她们的劝说。事实上,我们自己编的舞在节目预选时并未选上。我不知是否因为他坐在评审台前,还是原本有些心理素质差。音乐一起,完全慌了,竟忘了怎么去跳。现在只能忆起自己佩戴的两条长长的红丝带。或许是我们那美丽扮像太招摇,评审团亮起更挑剔的眼光。没有多久,我们的音乐被主评审嘎然而止,跳舞被中断。有的是被选上,有的是被淘汰。而我们属于后者。后来听说每个班都请老师教跳舞,文体委员通过班主任也请了老师,因为距元旦晚会还有时间。也因为她们觉得班里一个节目也没有太不服气。后来,每个晨跑时间后,我们加紧训练。先在食堂和大师傅们搞联欢,跳了一次。期间短电几秒。第二次是在某个电影院的舞台。不知,人成长后怎么不如天真的孩童时代。小学也曾参加校里文艺活动,也去校外参加过文艺演出。虽然去校外就那么一次,可是都还顺利。那次在舞台上,台上的灯光照射耀眼的光芒,冲向我们的眼睛。所以根本看不见台下。台下一片漆黑。心里也没有怎么紧张。可是还是出现了一小节舞蹈动作失误,可能忘记一个小动作,然后直接竟有些预感地去跳下一个动作,也竟然与音乐完全吻合。或者在外人看来,并未有什么破绽。因为在后来摄影社抢拍的照片,我看见自己在台上卸妆后回望、微笑的照片。那是他在台下通知演员与主持人一起与观众谢幕。可是那次谢幕,由于主持人没有考虑充份,我们两排演员根本不够地方。结果,为了站住地方,这边挤过去,那边又挤过来。原本瘦小单薄的我根本承受不了那种人墙般的挤压,透不过气来。心里直想呐喊,也差点要脱离队伍,和正在说着答谢言辞的主持人站去一排,但我知道不能那样做。那样做太滑稽了。最后,终于人群不在挤压,我勉强在队伍里扁扁地侧着身站住脚,脚不至于旋在空中,暂且能容身。比起立锥之地,要难受得多。
父亲曾说过我是沙中土命,原本不信什么命运。难道自己真如细沙里的土,永远被沙埋没?永远做不露头面的灰姑娘?如果是细沙里的土,倒也温柔;如果是粗砂里的土,只有受挤压的份了。
曾看见一则故事。说古代一位有名气的画家,从来不画对手擅长的事物。人们不明白,说,如果你画肯定比他画的好呀。他在后来却说,不能抢了同行的营生。在古代,生活水平较今天低多了。老百姓能达到温饱水平就算不错。如果那个有名气的画家抢了对手的营生,那对手的生计便不堪想像。人往往拥有一项技能,尤其在生活元素较少的古代,失业往往意味着穷困潦倒。哪怕在前十多年,我们的生活大体在温饱阶段。也就是最近多年,有些人奔向小康水准,物质水平发展较快。何况在古时朝代?现代生活之中事物繁多,设及抢与挤的事物也会很多。如果有人受挤,痛苦就会产生。如果痛苦不能化做智慧,那便是痛中之痛了。
或许不能否认事物之间的因果,虽然不懂得前世与今生之佛界的因缘,但事物之间不可能少了微妙的关联。提起鲁迅先生,我就想到一件事。还是大约十几年前的事呢。那时或许在读高中,大约一个暑假里,在大姐家帮着照看四岁左右的外甥。那是一个吃过午饭的响午,我领着外甥打算去屋外树荫下玩儿。那时姐家居住在几十坪的单位房里,狭小而闷热。其实那时自己在大热天一样很困,但依然打起精神陪外甥。可是刚走到院门外,一不留心外甥突然被脚下不平的、有些石面的路拌倒了,外甥一下子“哇哇”哭起来。我赶紧扶起他来。这时,大姐听到哭声立马赶过来,她问了一声,看看外甥并未流血的头,抱起他并揉着他的头回屋去了。我心里一阵愧疚,我并不是故意的呀。怕大姐心疼孩子心里有啥。
可是在那件事后没多久的一天,我在小屋陪外甥玩。他在嘻笑之间却一把把手里的书打在我的鼻子上。我的痛感立马无法忍受,那是一本厚厚的书的“脊背”呀!鼻部立马出现血迹,多日后才康复。当时只感觉外甥太顽皮,现在想想,或许因为我欠他的,才发生这件事。人世万间的事物存在一种平衡吧。
记起英国伟大的小说家和诗人托马斯.哈代的小说《德伯家的苔丝》。苔丝在后来老听到四轮马车声,虽然是真实的,不是一种虚幻之声。好像也给读者一种提示,因为小说里讲到她们德贝维尔家族曾经关于四轮马车的故事。一个爵士在一个风雨夜里抢了一个女子,最后不知谁把谁杀了。在后来她们的家族里总有人听到四轮马车声。并说听到这个声音就是在受招唤,不是好事情。小说结果,苔头把抢了她的假爵士杀死了。她也受到死刑惩罚。好像小说故意设置悬念。因为看完小说,我就忍不住推想,或许这个真的爵士家族在上多代做下那笔人命债,应该是爵士家族把那女子杀死了。在苔丝这个时代,或许就是那个女子的转世,她变成爵士家族,把变成假爵士的又抢她的曾经的真爵士杀死,——因为他抢了她的身体、灵魂与爱情,害了她一生。这样算是冤孽以了!不管有没有前世今生,我想读者往往会产生这样的联想。因为这样才算一种平衡呀。老人们也常说,这辈子做的孽,这辈子还不玩下辈子也要还的!
人世,世事,及世世的转换,无人读懂。但不平的事何时能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