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于用意象淹没自己
在早晨,思绪如一段木头不断浮沉
失重的语句,努力扎下一些根须
这种挣扎,使
一枚小小的箭头,命中疼痛。
一管牙膏的凋谢,足以引发一次悠久的海啸。
从昨天晚上,牙膏的尸体就横陈在
睁开眼睛,天亮着,重而矮。
像我昨天疲惫的身体,也像
心灵那条死鱼,僵硬、干枯。
声音汹涌,颜色
蚂蚁。蜈蚣。
大群的蚂蚁涌向一只蜈蚣。
我是一只蚂蚁。
我成为了一只蚂蚁。
我本来就是一只蚂
黄土夯墙,麦草苫顶
童年就这样住在里面
冬暖夏凉
日光从东山的小窗口照进来
虫鸣从夜晚的小缝
花朵已经走开,声音沉淀下来
更大的空间需要远离更多熟悉的事物
更大的空间需要更多的寂寞
只放一个
总是在夜晚无处隐藏那些悲伤
我让他们从窗口流向远方
天空中遥远的星辰让我相信
只有黑暗里才能看到
夜色起,灯光浓。
蜿蜒穿透,那些繁华的语言。
最低处的河流,僵硬的尸体。
远望无尽,还在更远。{
云天万里梦。童年的眼睛,
是诗歌永远的病灶。
每走一步,笑容的年龄盘根错节。
越来越远的歌声,听
饥饿的精虫 找不到子宫的入口。
我明白,文字的呐喊总是走调。每一首诗歌
都是一件不贴身的外套,穿不出